皮五進了澡堂，碰到了有皮膚病每天要來泡的闊少張公子。又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小聰明，把自己破衣爛衫成功與張公子的新衣對換。一分錢沒花，就有了新衣服，皮五出了澡堂就又踏進了賭場，沒想到，又輸了精光，把新“換”來的衣服也輸沒了，不得已又換了破衣裳走。張媽看了皮五這樣子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最后只得用十幾文錢，雇了頂破轎子，去迎娶孝姑。要出嫁了，強氏正在檢查孝姑打好的包袱，讓孝姑凈身出門。并提出了三個要求：一不許吹打，因孝姑還在孝中；二是上午不能來，得晚上；三是出門就上轎，并且人嫁走親就算斷了，不許回門，以后生老病死一概不管！還要求大年三十晚上抬走。大年三十的晚上，還下了雪。孝姑就坐著一頂破驕子、沒有吹打，被抬到了皮五家里。終于人都散了，皮五和孝姑在了一個房子里。皮五與孝姑兩人各自矜持、拘謹，竟不脫衣各自睡下了。夜里，皮五睡不著，想著這樣的女人跟了自己也可憐，明天的著落都沒有，便又想著再去賭一把，許能明天讓她高興些。身上沒錢，一下摸到了孝姑帶來的唯一的包袱，摸到了那個銀鈴鐺，也不管拿了，冒雪出門。皮五這些動作，讓佯睡的孝姑都看見了。皮五在新婚的夜里，偷了她唯一的心愛之物走，孝姑突地悲從中來，完全失望了，覺得出了火坑又進水坑，失望中找到了那根紅色的腰帶，準備尋死。